从医院回来的路上李洲明明计划好了,自己往床里睡睡,江谶就往外睡,这样不容易半夜睡迷糊了挤到他受伤的手臂。没想到这人非要插着放在里面一整晚,缠了纱布的手就横在李洲脑袋边,能闻到药膏的独特气味,李洲瞟了几眼欲言又止,还是自己往下又缩缩脑袋。

    这一晚闹腾了挺久确实疲惫,李洲股间含着东西也很快睡过去,第二天天光大亮,光线透过窗帘照进卧室,他迷迷糊糊还没睁开眼,伸出手去摸索不知道放在哪里的手机想关了闹钟。在枕头底下摸到手机看了一眼,离上班还有一段时间。抹了把脸神智清醒了一点儿,稍微一动就清晰感受到体内半硬的阴茎,含在里面一整晚,把江谶昨晚射进去的粘稠精液都牢牢锁在穴内。

    李洲脸一红磨了磨牙,摊上这么个管杀不管埋的人,还不是只能自认倒霉,撑着床单小心翼翼想把阴茎从自己后穴内退出去,早上俩人裹在被窝里本来就闷热,李洲又不敢一下用了大力气把人吵醒,烦得额头都生了一层细细薄汗,好不容易只留下个顶端堵在穴口,他松了口气准备彻底脱离这份折磨,下一秒被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醒来的人揽着腰往后突兀一带,本来半硬的阴茎也再度挺立起来,直驱而入顶进深处。

    李洲被猝不及防袭击了一下,丝毫没有防备,发出了一个急促的喘音,缓了缓神,他努力让自己维持着一个心平气和的说话腔调,“大哥,我要上班的。”

    江谶嗯了一声就算听见了,单手环着李洲的腰,从身后贴过来对着他耳垂又亲又咬。李洲不争气地让这一番撩拨挑动了情欲,那根他吻过多次的软舌已经开始钻进耳朵轻轻进出,眼看着自己也有点抬头的意思,当机立断大声喝止,“出去,我已经没有年假可以休了。”

    江谶倒是停下动作没有再不安分,他贴着李洲后背把额头缓慢抵上去,半睁着眼睛还有点没彻底清醒过来,平静询问,“不能做吗?”

    这一靠近,李洲能闻到药膏特有的气味,险些让他一句话问得心软,赶紧在心里回想总监掉个脸皮笑肉不笑的模样,立刻拒绝,“真来不及,回来补,我双倍补你。”

    “那我可以尿洲洲里面吗?”江谶哦了一声同意了,又问。

    李洲瞳孔因为震惊而放大了一些,他这辈子没听过这么变态的要求,忍了又忍斟酌着开口,“我希望我们能尽量保持一个健康的包养关系吧,你觉得呢。”

    “不想要健康的关系,想留下一点痕迹,想让洲洲永远记住我。”江谶闭上眼睛,声音放得很轻,近乎喃喃自语。

    李洲继续艰难地保持一个友好的交流状态,实则心里悲愤那是一点痕迹吗,那他妈的是一滩痕迹,底线就是这样一步步被越拉越低的!他磨了磨牙冷笑出声,“……仅此一次,下不为例,看在你昨天晚上很乖的份上。”

    “那要去浴室吗?不然会弄脏床。”江谶的要求被满足了,他心情也好了不少,指腹摩挲着李洲肩背上留下的吻痕牙印层层叠叠,开口建议。

    你都能去浴室了为什么就不能拔出来对准马桶而不是老子呢?李洲真的很费解,但是他同时也知道跟这种人讲道理是没用的,只好垮着脸在心里催眠自己忍忍他忍忍他忍忍他,如此下来终于感觉能接受了,无奈答话,“去吧去吧,趁我没后悔之前。”

    话音刚落就被拦腰抱起朝浴室走,李洲大腿分开着被托举悬空,仅靠臀肉间顶入的阴茎维持平衡,他糟心地捂着脸不愿意看自己这副难堪的样子,随着江谶走动步伐频率侵入后穴的阴茎也一下一下往深处肏,顶过敏感点又极快掠开,勾得人不上不下。

    卧室到浴室就这么几步路也走出了上刑的感觉,每一步都像是甜蜜煎熬,李洲感觉到江谶托着他的手也开始发抖。他不免又急又气,怎么说自己也是个体型正常的成年男人,就江谶那个没二两肉的胳膊,别因为这种事把伤口挣裂了,那真是想骂都不好骂他。

    终于到了浴室镜子前站定。江谶说只尿进去就只这么做不干别的,倒是很有信誉,微烫黄色水柱喷进李洲后穴,激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
    腥臊气息在不大的空间弥漫四溢,李洲整个人呈痴呆状看向镜子里的身影,被抱起来大腿打开的自己,后穴淅淅沥沥缓慢淌出尿液混合昨晚未清洗的精液,弄脏了地面和相接的身体连接处。

    什么狗圈地盘行为…即使做好了心理准备也没想过真正直面这幅场景时会如此刺激,心灵层面的被彻底标记占有意味压过身体快感,李洲重重呼出一口气看到镜子里,他身后的江谶低了低头,在他耳边轻轻开口,“洲洲要永远记住我,可以吗。”

    李洲最终还是心头一软,翕合着嘴唇,声线颤抖答应了一声“好。”

    浴室里水雾缭绕,李洲再顾不上其他,不用看表也知道时间已然很紧迫,抓着浴巾赶凑过来帮忙的江谶先出去,“我自己收拾,你帮我把衣服熨一下啊,挂烫机会不会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