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凌抬头,看见牧寒亭站在不远处。男人的脸色灰败,向来笔挺的西装上带着些微褶皱。黄昏的余晖笼罩着他,仿佛一个失意的游子从远方归来。

    “唐凌。”牧寒亭又喊了一声。

    “牧先生,你怎么在这里?”唐凌印象里的总裁就像是皇帝一样,有着处理不完的政务。

    “今天有些事,经过这里。”牧寒亭轻描淡写,说话间他已经收拾好自己的情绪。

    “这样啊。”唐凌弯腰从脚边的箱子里拿出一个包装好的苹果递给他。

    “牧先生,没什么送您的。这个苹果就送给您吧。祝您岁岁平安,万事如意。”

    牧寒亭接过苹果,呢喃着:“万事如意,会吗?唐凌,能陪我一起走走吗?”

    “我今天还有这些苹果要卖,晚上的时候还要和社团的聚餐。”唐凌委婉拒绝,他对牧寒亭的印象还行,就是感觉他气势太盛,相处起来总有一种自己在老虎嘴边打转的感觉。

    “是我唐突了。”牧寒亭垂下眼睫。“你们还有多少个苹果,我想都买下来。”

    “啊?”

    “唐凌,你从哪里来了的大客户,直接包圆了。”社团的人一边数钱一边说。

    唐凌笑了笑,没有说话。想起牧寒亭刚下车时的神态,又想到他听到被自己拒绝时候的落寞模样,心里有些不是滋味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唐凌?”薛玉问他。

    “薛玉,如果你难过的时候……算了,我不知道该怎么说。大家都准备去哪里吃饭啊?”

    司机从后视镜里看到老板神情注视着一个苹果,偶尔笑一下,仿佛被人魂穿了一样。这样的好心情一直持续到公司。

    “董助理,你让人跟着司机去楼下把苹果搬过来,给公司的人都分一分。今天晚上所有的人都按时下班。”

    “是。”董助理看了一眼牧寒亭拎着的苹果,目光有些一言难尽。一离开牧寒亭的视线,董助理就迫不及待地在群里爆料。

    【乘风破浪的小妖精】

    董冬冬:你们可能想象不到,今天可以放假,都是因为一个苹果。

    前台小妹:我看到了,总裁拿着一个苹果,隔着包装纸都看出来了,好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