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包思慕一动不动的杵在那里,邵贱大步走过去,直接上手,拽起包思慕的手腕,手一伸,从袖子里带出玉佩。  他一介偷,名声比粪坑里的石头也香不了多少,男女授受不亲的君子之道在他这里是零概念。  刚才暮蝉衣起玉佩时,唯有包思慕露出了心虚的神色,还下意识的朝袖子摸了一下。  邵贱像丢玩具一样,把东西抛了过去:  “两清了。”  暮蝉衣清冷的眼眸猛微不可查的晃了一下,扬手接住,心口某处像被人突然拉扯了一下。他……想起来了?不可能,她下的药量她最清楚,他不可能会想起来她。  邵贱露出一口白牙,笑了:  “你人虽然笨蛋零,除了一身医术一无是处,不过,前几日我发烧,多亏有你。”  此时,色大亮,耀眼的阳光将飞流瀑布照的明晃晃的。  沉默在几人之间流窜,每个人都各有心思,相顾无言。  这时,李海洋找了过来,焦急的脚步在察觉到气氛不对后放慢,走到包思慕身边耳语几句。  包思慕的眼睛惊喜的放亮:  “当真?!他不是没答应吗?怎么突然回来了?”  李海洋慎重的点点头,朝包思慕递去一个暂时保密的眼神,这才朝树下走过去,和纪梵音客套了两句话。  包思慕等在一边,不安的咬住嘴唇,心里的不安带着心虚,余光朝身边偷瞄一眼,又飞快收回,又瞄。  暮蝉衣极安静的站在一旁,没有质问,也没有生气,低头盯着手里的玉佩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  “……蝉衣”包思慕伸手拽住暮蝉衣的袖子,眼眶发红:“我可以解释……”  暮蝉衣慢慢抬起头,眼中一片冷淡,开口:  “邵贱的话,你不必放在心上。”  包思慕心里只怕暮蝉衣会怨她,一听她还关心的自己,高心赶紧点头:  “嗯嗯!我不会同他计较的!”  “谁怕你计较啊。嘁。”邵贱冷哼一声,撇开眼,余光又悄悄落在暮蝉衣素净的脸上。/  包思慕握住暮蝉衣的手,诚恳的:  “蝉衣,你放心,等我忙完了,我一定会一五一十的把事情都告诉你,我一定会给你一个合理的解释的。”  暮蝉衣眼中渐渐露出一丝疏离冷漠:  “我确实做不了你的灵丹妙药。”  包思慕心口一揪,感到一丝疼痛:  “蝉,蝉衣……”  暮蝉衣把手抽回,淡淡道:  “我只要属于我的东西。”  包思慕僵硬的呆住,张嘴想什么,李海洋和纪梵音打完招呼朝这边走过来,道:“思慕,走吧。”  包思慕盯着暮蝉衣,难过的哑声道:  “蝉衣,我知道你在气话,但是,我真的有重要的事情现在必须去做。等我忙完,我晚上来找你好不好?”  邵贱皱了皱眉头。这话听着怎么怪怪的,活像负心汉讲得。  包思慕深深的看了暮蝉衣一眼,咬紧牙关和李海洋离开。  他们离开后,凤逍遥慢吞吞的走到躺椅旁,狐疑的问道:  “一早上李大人就过来找人,难道是纪府又出事了?”  纪梵音语调悠然,终于舍得起身离开摇椅:  “看他们神色,应该是好事。”  凤逍遥顺手扶住纪梵音的臂弯,待她站稳,松开的手慢慢背到身后:  “什么好事?”  顿了顿,忙补充一句:  “真话。”